Wednesday, June 10, 2009

應該破壞的東西,並不用放在眼裡。還有更小的事要做嗎?

[這是破報上常看到的那位李靜怡寫的
我把原文刪掉幾句 其他的每個字我都好愛
她可能比我小 但一定不會大多少
而我怎樣也寫不出這種句子
我的腦袋是空的 就像即使完全被擦掉的過去也沒減去多少記憶般]


總覺得,我大概是這樣長大的。

在風雪中扛著燈具和攝影機走路上學,坐了地鐵,再坐校車。
早上九點出現在白色實驗室內看閃光影片與藝術詩件。
就算夜晚十二點,也能無動於衷坐在黑人中間,和精神病患並肩走路上學,警察逮補所謂罪犯,在我旁邊。
沒有家的老奶奶向我要煙,我會回公社拿一盒。因為害怕看來失憶感很重的她跑掉,弄得氣喘連連。

剛回來的時候,你在電視裡看到美國,看到住宅旁的車道,會想,「這是美國。」
剛回來的時候,你在周邊親友嘴裡聽到中國,看到電視裡的中國,會想,「這不是中國。」
你不敢懷念一種公社感。你不敢懷念青年藝術生活。
有一天你在小放映會醒來,竟然自己在批判同年青年的表相網路生活,還有更小的事要作嗎?這裡有著翻譯次文化就能夠變成文化批評者與人權鬥士的青年,這裡有著倣電視意境的劇場,這裡有著過早衰亡又極度包裝的青年,童言童語都可以變作革命詩句的硬蕊。而童言詩句要是過了四十歲,那可得,開始擦拭娃娃兵奬盃。

當你說實作,別人或許還誤以為你是喜愛張揚的道德家、或是暴露狂。
不想改變的人,開始用「中產階級」強迫詮釋你所謂的青年藝術生活。

我僅僅以這樣的方式走下去,如果習慣在大雪中讀書,你其實不像眾人以為的憤怒。
一點也不反叛,因為應該破壞的東西,並不用放在眼裡。
我僅僅這樣走下去,紀念貧窮與途徑逝去的朋友。檯面下,才是鬼才洶湧的地方。「我才以你為榮。」


我還是會繼續選擇強硬的人作朋友,強硬僅是出自精神上的正直。
最近了解到,當你選擇強硬,就不能在任何一天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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